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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1 / 3)

多久了——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痛心的那时候还是在成婚的夜晚,刘清逸不含一点情绪的双眼冰冷刺骨,比脖子上的剑还要刺痛人心。

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胸腔里的器官传来的悲鸣。

而现在刘清逸看他的视线又跟那晚不一样了,若是那晚还有点东西,那么此时便是空空如也。

面对刘清逸的怀疑,冷卓君发现自己无法给予同等的肯定答复。

厢房里的气氛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彼此都是相看无言的状态。

或许是觉得气氛过于古怪,张怀瑾喝了口放凉的茶,险些令他苦死:“各位,不觉得屋子里头有些冷吗?”

“蜡烛熄灭了。”刘清逸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燃灭的蜡烛:“或许是连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打着哈哈哈的张怀瑾自知再说下去虽不会被打死,但也恨透了冷卓君的笨嘴,话都说不明白,那点情商全都贡献给工作上了。

刘清逸道:“要是有点眼力价的都该知道该做些什么,比如说是离开。”

张怀瑾急了:“清逸!”

凳子发出了声音,就见冷卓君站起了身随手拿起一个燃烧的烛台,向床边走了过去,面无表情的样子放下下一秒就要毁了她们,而刘清逸却也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就见冷卓君俯下身利用还燃烧着的烛台依次点燃了灭掉的蜡烛,后又将烛台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离开了屋。

直到落门的声音响起,刘清逸才有了动作,她侧头从关闭的窗户上可以看到站在外面的身影。

或许是感觉到了屋里的视线,伴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身影也一同消失在院里。

刘清逸转过头正好对上张怀瑾不满的眼神,她说:“张大人若是不满也可一同离开。”

话说出口的同时,张怀瑾也了明了对方的意思,你也没必要假惺惺的待在这里,反正你也跟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要非是丞相有难要助,你以为你待得了一点。

不得不说这丫头无论是看人,看事的眼光都太毒辣了,真是一眼就看穿了,就算是想瞒都瞒不住。

“不是瞒不住,而是太明显了。”

面对张怀瑾的错愕,刘清逸似说非说:“不管是你我还是他们,想要瞒一件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隐瞒,结合当下状况或是自身稍加转换,便能知晓其中事情。都说若是真想瞒一件事就谁也发现不了,殊不知只是人告慰心思的态度罢了,哪里有瞒不瞒得住,唯有愿不愿意闭眼的人罢了。”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桌子上的烛台,蜡烛燃烧产生的蜡油缓缓滴落在台上。

她说:“可惜我从来都在睁着眼睛。”

离开督主府的冷卓君则是去调查城内爆炸案来到了东厂。

负责验尸的王仵作早早收到命令已经来到东厂验尸房验起尸体。

这次爆炸临近正午被波及的人不在少数,因为爆炸死亡的尸体足足摆满了两个验尸房。

在爆炸和倒塌房屋的双重迫害下,尸体根本保存不了完整,零零散散的不成样子,王仵作一行人从收到命令到现在也才刚刚拼完两个屋子的尸体。要飞是出动整个仵作团体就让王仵作一个人做,指定活不了百岁就猝死了。

现在王仵作正在做检验的这具尸体正是藏在轿子中的那具尸体。

“王仵作。”听到声音,王仵作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冷卓君走上前看着能让王仵作这么专心的尸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因为爆炸的关系尸体呈现焦黑状,就连面容都看不清,只能勉强认出是个女性。

可是冷卓君看着看着不经皱起了眉头,只因为他看着尸体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又不太确定。

“王仵作这具尸体是……”

“你也发现了,这具尸体是失血性过多而死,原因就在她的胸口处曾被人一剑贯穿心脏,然后被藏身于轿子中并非是死于爆炸产生的烈火。”

原本冷卓君想说的话在聆听到王仵作所说之后默默地转换了另一种说法。

“这么说她有没有可能是宫中的人?”冷卓君说道:“毕竟她被藏身于宫轿里。”

“有督主所说的可能。”王仵作放下手里的东西,擦干净手想要揉揉酸痛的眼睛,然而一放下手他看着冷卓君一脸惊奇。

冷卓君被他看懵了,还以为脸上有脏东西:“怎么了?”

王仵作说:“你哭了。”

话一出,就连冷卓君自己都一愣。

他抬手摸脸,却摸到一片湿意,手背上明晃晃的水渍映入眼中。

他当真是哭了。

这时候冷卓君想起来自己一路走来时,旁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原来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冷卓君把脸胡乱擦拭干净,“不过是发生了一点伤心的事情。”

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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